第48章 貧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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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貧民窟
伊森百無聊賴地趴在窗戶上，用手支著下巴，垂眸看地面上。
莫卡使用了一種新型的隱形面具，戴上之後能改變人的容貌。此時他光著膀子，正混在一群和他裝扮一樣的雌蟲裏揮汗如雨。
他們在敲擊一塊長相奇怪的石頭，上面遍布著或大或小的小疙瘩，看得人密集恐懼癥都要犯了。
這種行為類似於伊森以前見過的賭石
這種外形醜陋的石頭裏面有概率包裹及其罕見的礦石，只不過這東西不方便用機器切割，只能用人力來開鑿。一些大人物會把買來的石頭送到這裏，由人工開鑿。如果敲開來只是普通的石頭，那這些辛苦一天的工人只能獲得保底的工資。但如果真的開出了罕見的礦物，那些大人物高興了還會多賞幾個星幣下來。
陽光灑在伊森身上，他舒服地瞇起眼，想就這麽睡過去。
他所在的房間常年不見陽光，屋子裏一股潮濕的黴味。
他們已經回到了主星，現在被暫時安置在郊區的貧民窟裏。
五天前，他們從J190星出發，一路上躲躲藏藏，專挑隱蔽的航線走。
他們炸毀改造雌蟲研究所的事很快就傳到了長老院的耳朵裏，回程的路上，他們好幾次都差點和搜查的隊伍正面碰上，不過好在莫卡和賽蘭反應及時，他們回回都是有驚無險。
行駛了兩天之後，他們終於到達了主星。
西林派人出來接應他們，千辛萬苦繞過了長老院的搜查，將他們安排在了貧民窟。
伊森現在的身份見不得人，被安排在這裏之後，他幾乎沒出過門。
一直窩在房間裏不出去會讓周圍的人起疑，在這種民眾都以八卦為娛樂的地方，被人懷疑基本就宣判了死刑，因此奧提爾和莫卡都去混了個工作，每天都出去幹活幹到淩晨才回來。
他們一致商量好了，要是有人問起他們房間裏還有誰在，就說還有個體弱多病的雌蟲弟弟。伊森的體型比普通的雌蟲小很多，這麽說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賽蘭這些天也是早出晚歸，但莫卡時常吐槽他根本沒有出去工作，而是開溜了。
莫卡跟伊森告狀，說親眼看見賽蘭離開家之後找了個隱蔽的小胡同鉆進去了。等他追過去時已經找不到賽蘭的影子，但是晚上回來時，賽蘭又能拿出一天的工錢。
“大人，我合理懷疑他是去打劫了。”莫卡一邊告狀一邊瞪旁邊的賽蘭，“你看，他又沒有去工作，又找不到人，不就是去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兒了嗎？”
對此，賽蘭不做回應，只是可憐巴巴地看著伊森。
伊森想笑。
他知道賽蘭肯定不是去打劫，他們又不缺錢，之所以出去工作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賽蘭應該是去做不方便告知他的事了，伊森並不在意，輕笑著逗莫卡：“要是賽蘭去打劫帝國的人了，不也挺好的嗎？”
莫卡：……
可惡，這日子沒法過了，他怎麽就是贏不了賽蘭這個混蛋！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天，伊森越發覺得無聊。
身邊的人都有事情幹，偏偏他只能待在房間裏。
先皇的東西至今還放在他這裏，西林匆匆安置好他們就不見了蹤跡。想來皇宮裏的事也不容他怠慢，他得時刻註意著迪洛不被長老院偷摸著殺了。
迪洛現在的處境肯定很不好，要不然肯定會第一時間來找伊森問他要證據。
時機不對，眼下他們只能等。
伊森伸了個懶腰，手不小心碰到窗戶。那原本就搖搖欲墜的窗戶終於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倒，螺絲全部崩掉了，一下子墜落到樓下。
聲響吸引了一旁工作的雌蟲們。
伊森趕忙縮回腦袋。
一只雌蟲擡頭看了一眼，大笑著拍拍莫卡的肩膀：“小莫啊，你這個弟弟還挺調皮啊。”
莫卡幹笑兩聲，心想這個謊話還真是折壽。
不過最近這兩天伊森老是趴在窗戶上看他們做工，是不是覺得悶在家裏有點太無聊了？
莫卡這邊一時半會還騰不出手，恰巧另一邊奧提爾的工作忙完了——他們開出了一塊稀有礦石，能拿到不少的獎金，今天已經不用再多開鑿石頭了。
“奧提爾！”莫卡朝他招了招手。
奧提爾摘下遮陽光的帽子，小跑過去：“怎麽了，閣下？”
莫卡趁著周圍人都不註意，悄悄指了指二樓的窗戶：“大人悶在家裏有點無聊，你要不帶著大人出去轉兩圈，我聽說最近臨街來了一個街頭話劇團，你帶大人去玩玩吧。我這邊還得再忙，走不開。”
“好。”奧提爾點頭。
這裏他們的身份都需要保密，但奧提爾以前從未在主星露過面，因此不需要在意太多。
一聽能出去晃悠，伊森的眼睛都亮了。
前幾天西林來接應他們時帶來了科學院的最新產物——隱形面具。
同樣都是改變人的外貌，但這東西比變形藥水要更好用一點。
每張面具會固定生成一個容貌，只要不刻意損壞面具，就能一直用下去。
伊森用了隱形面具，奧提爾又把他裹得嚴嚴實實的，確定不會被人發現身份後，這才放心地帶著伊森出了門。
在這裏上工的這些天，奧提爾和附近的工作人員已經混熟了，一路上過來有不少人跟他們打招呼。
“奧提爾，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嗎？”
“奧提爾，你要去哪裏？”
“奧提爾，這是你那個弟弟嗎？”
伊森沒忘他現在的人設是一個體弱多病的雌蟲，於是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來。
配上他現在那張慘白的小臉，看上去還真像那麽回事。
奧提爾忍著笑：“對，是我弟弟。在家待太久了，我們去臨街轉轉。”
“哦，對了，臨街最近好像一直有街頭演出吧，改天我也去看看。”那人笑道。
臨街那個話劇團最近真的很火，一整條街都是他們的宣傳廣告。伊森和奧提爾一路走過去，遇見了不少慕名而來的觀眾。
除此之外，他們還遇見了幾支巡邏的帝國軍隊。
平時帝國不會浪費軍力來貧民窟這種地方巡邏，但最近有傳言，說聯邦的一支隊伍已經混進了主星。
在各大城市反覆篩查無果後，他們將目光移向了貧民窟，連續幾天都在這裏轉悠搜查。
伊森和奧提爾面不改色。
一來裝得若無其事更不容易引起懷疑；二來伊森也的確沒把這支巡邏隊伍放在眼裏。
真要開打，他幾秒鐘就能壓制這幫人。
巡邏隊絲毫沒有懷疑他們，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
幾個拐彎後，他們已經能看到舞臺的全貌了。畢竟是街頭話劇團，他們的陳設都相當簡單。
一個簡易的流動臺子，一個大音響，這幾乎就是他們的全部家當。
演員的戲服都是自己手工做的，站遠了看效果還不錯，離近了看只會讓人忍俊不禁。他們身上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彩片，走起路來叮叮當當。
伊森和奧提爾到達目的地時，今天的演出已經開始了。
不得不說，這些演員的演技還真的……不敢恭維。
伊森強壓住想笑的嘴角，總覺得這個時候要是笑出聲，有點不太禮貌。
他們演出的劇目是蟲族很流行的一部愛情劇，講述的是一只貴族雄蟲和落魄軍雌的故事。這個話劇伊森之前也看過一部分，故事情節與他和賽蘭的經歷有點相似，所以他還挺喜歡這部劇的。但今天的演出著實令伊森差點笑場。
也不知道導演是怎麽想的，雄蟲的演員竟然挑了一個五大三粗的雌蟲來充數。他身上的肌肉幾乎快把單薄的戲服撐爆了，登臺的一瞬間，伊森甚至聽到觀眾席上傳來了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雄蟲的演員通常都會挑一些身材瘦弱的雌蟲或者還未成年的蟲來飾演，這樣也不至於太出戲。
可現在臺上的這位演員完全不符合觀眾的預期，不僅如此，他的演技和臺詞都稀爛。登臺之後一共三句臺詞，他說錯了兩句，唯一剩下的一句還口胡了，伊森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麽。
和他搭戲的軍雌扮演者也快撐不住了，一張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黑，堪稱五彩繽紛。
兩人在臺上做著親密的舉動，手腳僵硬地都快不知道放在哪裏了，臉上的嫌棄就連臺下的觀眾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臺下有觀眾忍不住笑出了聲。
伊森也偷偷笑了兩聲。
明明是浪漫的愛情劇，怎麽被他們演出了喜劇的既視感。
他能理解演員為什麽演技稀爛，在貧民窟這種地方，能東拼西湊出一個話劇團就已經很不錯了。他們的演出完全不收取任何費用，戲服什麽的也都是自己準備，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他還是想笑。
奧提爾已經在旁邊憋得臉都紅了。
話劇演到一半，扮演神父的演員上臺
他剛念了兩句詞，就看到了臺下的伊森。
那一瞬間，伊森確定對方的表情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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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百無聊賴地趴在窗戶上，用手支著下巴，垂眸看地面上。
莫卡使用了一種新型的隱形面具，戴上之後能改變人的容貌。此時他光著膀子，正混在一群和他裝扮一樣的雌蟲裏揮汗如雨。
他們在敲擊一塊長相奇怪的石頭，上面遍布著或大或小的小疙瘩，看得人密集恐懼癥都要犯了。
這種行為類似於伊森以前見過的賭石
這種外形醜陋的石頭裏面有概率包裹及其罕見的礦石，只不過這東西不方便用機器切割，只能用人力來開鑿。一些大人物會把買來的石頭送到這裏，由人工開鑿。如果敲開來只是普通的石頭，那這些辛苦一天的工人只能獲得保底的工資。但如果真的開出了罕見的礦物，那些大人物高興了還會多賞幾個星幣下來。
陽光灑在伊森身上，他舒服地瞇起眼，想就這麽睡過去。
他所在的房間常年不見陽光，屋子裏一股潮濕的黴味。
他們已經回到了主星，現在被暫時安置在郊區的貧民窟裏。
五天前，他們從J190星出發，一路上躲躲藏藏，專挑隱蔽的航線走。
他們炸毀改造雌蟲研究所的事很快就傳到了長老院的耳朵裏，回程的路上，他們好幾次都差點和搜查的隊伍正面碰上，不過好在莫卡和賽蘭反應及時，他們回回都是有驚無險。
行駛了兩天之後，他們終於到達了主星。
西林派人出來接應他們，千辛萬苦繞過了長老院的搜查，將他們安排在了貧民窟。
伊森現在的身份見不得人，被安排在這裏之後，他幾乎沒出過門。
一直窩在房間裏不出去會讓周圍的人起疑，在這種民眾都以八卦為娛樂的地方，被人懷疑基本就宣判了死刑，因此奧提爾和莫卡都去混了個工作，每天都出去幹活幹到淩晨才回來。
他們一致商量好了，要是有人問起他們房間裏還有誰在，就說還有個體弱多病的雌蟲弟弟。伊森的體型比普通的雌蟲小很多，這麽說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賽蘭這些天也是早出晚歸，但莫卡時常吐槽他根本沒有出去工作，而是開溜了。
莫卡跟伊森告狀，說親眼看見賽蘭離開家之後找了個隱蔽的小胡同鉆進去了。等他追過去時已經找不到賽蘭的影子，但是晚上回來時，賽蘭又能拿出一天的工錢。
“大人，我合理懷疑他是去打劫了。”莫卡一邊告狀一邊瞪旁邊的賽蘭，“你看，他又沒有去工作，又找不到人，不就是去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兒了嗎？”
對此，賽蘭不做回應，只是可憐巴巴地看著伊森。
伊森想笑。
他知道賽蘭肯定不是去打劫，他們又不缺錢，之所以出去工作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賽蘭應該是去做不方便告知他的事了，伊森並不在意，輕笑著逗莫卡：“要是賽蘭去打劫帝國的人了，不也挺好的嗎？”
莫卡：……
可惡，這日子沒法過了，他怎麽就是贏不了賽蘭這個混蛋！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天，伊森越發覺得無聊。
身邊的人都有事情幹，偏偏他只能待在房間裏。
先皇的東西至今還放在他這裏，西林匆匆安置好他們就不見了蹤跡。想來皇宮裏的事也不容他怠慢，他得時刻註意著迪洛不被長老院偷摸著殺了。
迪洛現在的處境肯定很不好，要不然肯定會第一時間來找伊森問他要證據。
時機不對，眼下他們只能等。
伊森伸了個懶腰，手不小心碰到窗戶。那原本就搖搖欲墜的窗戶終於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倒，螺絲全部崩掉了，一下子墜落到樓下。
聲響吸引了一旁工作的雌蟲們。
伊森趕忙縮回腦袋。
一只雌蟲擡頭看了一眼，大笑著拍拍莫卡的肩膀：“小莫啊，你這個弟弟還挺調皮啊。”
莫卡幹笑兩聲，心想這個謊話還真是折壽。
不過最近這兩天伊森老是趴在窗戶上看他們做工，是不是覺得悶在家裏有點太無聊了？
莫卡這邊一時半會還騰不出手，恰巧另一邊奧提爾的工作忙完了——他們開出了一塊稀有礦石，能拿到不少的獎金，今天已經不用再多開鑿石頭了。
“奧提爾！”莫卡朝他招了招手。
奧提爾摘下遮陽光的帽子，小跑過去：“怎麽了，閣下？”
莫卡趁著周圍人都不註意，悄悄指了指二樓的窗戶：“大人悶在家裏有點無聊，你要不帶著大人出去轉兩圈，我聽說最近臨街來了一個街頭話劇團，你帶大人去玩玩吧。我這邊還得再忙，走不開。”
“好。”奧提爾點頭。
這裏他們的身份都需要保密，但奧提爾以前從未在主星露過面，因此不需要在意太多。
一聽能出去晃悠，伊森的眼睛都亮了。
前幾天西林來接應他們時帶來了科學院的最新產物——隱形面具。
同樣都是改變人的外貌，但這東西比變形藥水要更好用一點。
每張面具會固定生成一個容貌，只要不刻意損壞面具，就能一直用下去。
伊森用了隱形面具，奧提爾又把他裹得嚴嚴實實的，確定不會被人發現身份後，這才放心地帶著伊森出了門。
在這裏上工的這些天，奧提爾和附近的工作人員已經混熟了，一路上過來有不少人跟他們打招呼。
“奧提爾，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嗎？”
“奧提爾，你要去哪裏？”
“奧提爾，這是你那個弟弟嗎？”
伊森沒忘他現在的人設是一個體弱多病的雌蟲，於是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來。
配上他現在那張慘白的小臉，看上去還真像那麽回事。
奧提爾忍著笑：“對，是我弟弟。在家待太久了，我們去臨街轉轉。”
“哦，對了，臨街最近好像一直有街頭演出吧，改天我也去看看。”那人笑道。
臨街那個話劇團最近真的很火，一整條街都是他們的宣傳廣告。伊森和奧提爾一路走過去，遇見了不少慕名而來的觀眾。
除此之外，他們還遇見了幾支巡邏的帝國軍隊。
平時帝國不會浪費軍力來貧民窟這種地方巡邏，但最近有傳言，說聯邦的一支隊伍已經混進了主星。
在各大城市反覆篩查無果後，他們將目光移向了貧民窟，連續幾天都在這裏轉悠搜查。
伊森和奧提爾面不改色。
一來裝得若無其事更不容易引起懷疑；二來伊森也的確沒把這支巡邏隊伍放在眼裏。
真要開打，他幾秒鐘就能壓制這幫人。
巡邏隊絲毫沒有懷疑他們，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
幾個拐彎後，他們已經能看到舞臺的全貌了。畢竟是街頭話劇團，他們的陳設都相當簡單。
一個簡易的流動臺子，一個大音響，這幾乎就是他們的全部家當。
演員的戲服都是自己手工做的，站遠了看效果還不錯，離近了看只會讓人忍俊不禁。他們身上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彩片，走起路來叮叮當當。
伊森和奧提爾到達目的地時，今天的演出已經開始了。
不得不說，這些演員的演技還真的……不敢恭維。
伊森強壓住想笑的嘴角，總覺得這個時候要是笑出聲，有點不太禮貌。
他們演出的劇目是蟲族很流行的一部愛情劇，講述的是一只貴族雄蟲和落魄軍雌的故事。這個話劇伊森之前也看過一部分，故事情節與他和賽蘭的經歷有點相似，所以他還挺喜歡這部劇的。但今天的演出著實令伊森差點笑場。
也不知道導演是怎麽想的，雄蟲的演員竟然挑了一個五大三粗的雌蟲來充數。他身上的肌肉幾乎快把單薄的戲服撐爆了，登臺的一瞬間，伊森甚至聽到觀眾席上傳來了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雄蟲的演員通常都會挑一些身材瘦弱的雌蟲或者還未成年的蟲來飾演，這樣也不至於太出戲。
可現在臺上的這位演員完全不符合觀眾的預期，不僅如此，他的演技和臺詞都稀爛。登臺之後一共三句臺詞，他說錯了兩句，唯一剩下的一句還口胡了，伊森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麽。
和他搭戲的軍雌扮演者也快撐不住了，一張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黑，堪稱五彩繽紛。
兩人在臺上做著親密的舉動，手腳僵硬地都快不知道放在哪裏了，臉上的嫌棄就連臺下的觀眾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臺下有觀眾忍不住笑出了聲。
伊森也偷偷笑了兩聲。
明明是浪漫的愛情劇，怎麽被他們演出了喜劇的既視感。
他能理解演員為什麽演技稀爛，在貧民窟這種地方，能東拼西湊出一個話劇團就已經很不錯了。他們的演出完全不收取任何費用，戲服什麽的也都是自己準備，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他還是想笑。
奧提爾已經在旁邊憋得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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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念了兩句詞，就看到了臺下的伊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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